
硅谷“最危险公司”,背后的秘密

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:TOP 创新区研究院 (ID:TOP_Lab),作者:TOP 创新区研究院,原文标题:《解码 Palantir:硅谷最危险的公司的秘密 》,头图来自:AI 生成
在所有硅谷科技公司中,Palantir 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:
它不生产炫目的消费级产品,没有社交媒体应用,也没有搜索引擎广告,但它的野心更为宏大——它想用数据定生死,影响国家安全、军事战略、金融系统、甚至塑造战争,重新定义世界秩序。
Palantir 的核心竞争力,就是其无与伦比的大数据处理和分析能力:
它把全球范围内海量、混乱的数据流——卫星图像、无人机侦查数据、电子监听、社交媒体动态、交易记录、天气预报,甚至地面士兵的 GPS 信号——统统吸纳、分析,并最终把这些看似无关的信息串联在一起,形成具有决策价值的智能洞察。
换句话说,它的任务就是在信息的迷雾中寻找真相,其名字也正是源自托尔金《魔戒》中的 " 真知晶球 "(Palantír)——那颗洞悉世界任何角落发生之事的水晶球。
于是,Palantir 既是一个传统科技公司,又像一个隐匿于权力中心的情报机构,其客户群体从 CIA 到摩根士丹利,从沃尔玛到 AT&T,从美国国防部到空中客车,从乌克兰战场上的炮兵部队到全球最大的制药公司默克。
它生于长于硅谷,并且由典型的硅谷人(彼得 · 蒂尔 Peter Thiel、亚历克斯 · 卡普 Alex Karp)和斯蒂芬 · 科恩(Stephen Cohen)创立,即使目前它的总部搬到了 denvor,但大部分人还是认为它是一家硅谷公司。
不过,它与典型的硅谷公司非常不一样:
硅谷的大多数企业选择顺应市场趋势、快速扩张、迎合投资者、快速上市、建立全球化版图;而 Palantir 反其道而行之——它拒绝传统科技公司的金字塔管理模式,它蔑视销售驱动的增长逻辑,它不迎合市场,而是精挑细选客户,它无视短期利润,而是执着于长期价值,它很长一段时间对上市毫无兴趣,公司自 2003 年成立,一直到 2020 年 9 月 30 日才上市,它也甚至公开表达政治立场,拒绝进入某些市场。
那,这家最不像硅谷公司的硅谷公司有什么神秘之处呢?其管理方式、运营模式、文化与价值观等方面有怎么样的不同做法?
为了完成这篇文章,我们收集了大量的资料,以期带给各位一个没有滤镜的 Palantir。
一、极端扁平化的管理实验,一场对传统权力结构的颠覆
在 Palantir 发展的早期,如果你走进 Palantir 的办公室,或者更准确地说,是它散布在世界各地的 " 客户战场 ",你会发现这里没有 " 主管 "" 副总裁 " 或者 " 部门经理 ",也没有硅谷特有的 " 首席增长官(CGO)"" 首席产品官(CPO)"。所有的人都被冠以同一个身份:" 前线部署工程师 "(Forward Deployed Engineer,FDE),这里只有一个个深入战场、直面问题的工程师。
这不是一个随意的决定,而是 Palantir 对 " 头衔 " 的彻底反叛。
创始人之一的彼得 · 蒂尔在他的著作《从 0 到 1》中,就表明自己深受法国哲学家勒内 · 吉拉德(RenéGirard)的影响,尤其是他的" 模仿欲望理论 "(Mimetic Theory)。吉拉德认为,人类的冲突往往不是因为真正的需求,而是因为对相同目标的模仿和争夺。而企业内部最容易引发模仿竞争的,正是职位头衔。
传统企业架构下,头衔不仅代表权力和资源,更成为员工间竞争的核心目标。一个人可能更在意如何从 " 高级经理 " 升职为 " 副总裁 ",而非如何创造更具突破性的产品。这种机制催生了 " 向上管理 ",导致组织内部的政治斗争,最终损害创新。
所以,Palantir 选择了一条极端的路:他们干脆取消所有这些头衔,把注意力重新拉回 " 真正重要的事 " 上。它的目标就是打造一个没有官僚、没有权力斗争的环境,让最好的想法,而不是最会讨好上级的人,占据主导地位。
当然,一个没有 " 头衔 " 的组织,仍然需要决策和管理。
Palantir 采取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" 去中心化 " 或 " 无政府管理 ",而是一种极端扁平化 + 强大创始人掌控的模式。在公司成立的早期,组织架构只有两个层级:创始团队和一线工程师。
公司内部几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 " 中层管理者 "——没有层层审批,没有汇报链条,没有由高管主导的 " 战略规划会议 "。一线工程师可以直接与创始人交流,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有人可能会问,这种方式真的可行吗?
要回答这个问题,我们可以看看另一个历史案例:拿破仑的" 任务指令 " 体系(Auftragstaktik)。
传统的军事指挥体系是 " 命令式 " ——上级详细指挥每一个行动,而拿破仑创造了一种新方法:给士兵提供 " 目标 ",但不规定 " 执行细节 "。士兵被赋予高度的自由,可以根据战场情况自行调整策略。这种方法大大提高了决策速度,使得拿破仑的军队在战场上具有极强的适应性。
Palantir 采取的正是类似的策略:不设 " 管理者 ",而是让工程师承担决策责任。
员工在面对问题时,不需要向上级请示,而是自己判断、自己决定、自己执行。结果是,Palantir 的反应速度远远快于那些依赖繁琐汇报流程的传统科技公司。工程师可以立刻投入解决问题,而不是被拖入无休止的审批流程。
这也意味着,Palantir 的创新几乎全部来自一线,而不是 " 高层战略规划 "。例如,企业数据整合平台 Foundry、数据导入工具 Magritte、可视化工具 Contour,以及快速构建应用的 Workshop ——这些工具最初都是某个 FDE 在客户现场为了解决具体需求而开发的,后来被标准化,成为 Palantir 核心技术的一部分。
后来,随着业务的扩展与规模化的需求,最初的工程体系从前线部署工程师 "(FDE)已经演化出更细致的区分,即 Dev(开发人员)和 Delta(前线部署软件工程师),分别代表 Palantir 公司内部的两种核心技术岗位:Dev 负责构建核心软件平台(如 Foundry、AIP 等),专注于架构、模块化设计和可扩展性,以服务多个客户;而 Delta 则专注于客户现场部署和定制化实现,确保 Palantir 的软件能够真正落地,并优化客户的业务流程。
可以看到:组织架构依然非常扁平,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是 Dev 或者 Delta,下图反映了 Palantir 成功的核心秘诀:
更有趣的是,Palantir 工程师也是销售人员:
在典型的科技公司里,销售团队负责联系客户、展示产品、谈判价格,而工程师则专注于开发技术。但 Palantir 几乎没有专职销售人员,所有客户交流都是由工程师直接负责,这种模式带来了几个独特的优势:
首先,客户的信任度更高了,因为客户面对的不是 " 销售员 ",而是真正的技术专家。这让他们更容易相信 Palantir 能解决他们的问题。其二,工程师直接了解客户需求,可以立即调整和优化产品;信息的传递是即时、直接的。
正如亚历克斯 · 卡普所说:" 如果你不能自己说服客户,那么你的产品还不够好。"
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 Palantir 是一个完全民主化的乌托邦。
在所有的扁平化表象之下,通过特殊投票权股份 Class F,公司仍然牢牢掌握在彼得 · 蒂尔、亚历克斯 · 卡普和斯蒂芬 · 科恩(Stephen Cohen)这三位创始人手中——他们虽然股份不多,但不论股本如何摊薄,都能掌控着近 50% 的投票权,确保公司始终按照他们设定的方向前进。这种治理方式被戏称为 " 创始人共和国 " ——扁平化并不削弱组织的凝聚力,而是让它变得更灵活高效,同时保留了一个稳定的决策核心。
二、独特的运营模式,灵活、高效、创新至上
" 先订机票,细节路上再说。"
这句在 Palantir 内部广为流传,它精准概括了其运营哲学:行动优先。在面对复杂问题时,最好的方法不是冥思苦想,而是亲自深入前线,把手伸进数据的泥潭,感受真实的问题。
在这个公司,没有人会因为等待流程审批而错失战机,也没有人会因为畏手畏脚而推迟解决方案的落地。Palantir 的运营模式,正是建立在这种高度响应性、工程师主导、长远布局的基础之上。
这种模式听起来简单,执行起来却颠覆了传统企业的决策逻辑:
在一般企业里,一个客户需求通常会经历多个层级的传递——市场团队收集需求,产品经理整理成文档,研发团队再进行评估,最后才排上优先级。而 Palantir 选择完全绕过这些繁琐流程,把最懂技术的人以最快的方式送到最需要的地方。虽然由此带来了一段时期内 " 无法控制的高额差旅支出 ",许多员工因频繁飞行而很快成为航空公司的高级会员,但 Palantir 相信这样的投入带来了深度学习和客户关系的累积回报。
Palantir 在硅谷的办公室 ↑
如果把科技公司比作军队,那么 Palantir 更像是一支特种部队,将技术人员直升机降落到客户的 " 战场 " 中,深入敌后作战。他们的目标不是销售一个通用的软件,而是解决一个个棘手的特定问题——有时候,甚至连客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是什么。
这种模式使得 Palantir 在许多关键场景中拥有无可匹敌的竞争力。
例如,在俄乌冲突爆发的早期,Palantir 迅速派遣团队前往欧洲,直接与乌军方合作,帮助他们利用大数据优化战场决策。这种响应速度和技术交付能力,远非传统的国防承包商或政府机构能够企及。
在商业领域,他们同样采取类似的战术。例如,某家金融机构遭遇数据欺诈问题时,Palantir 工程师直接进驻,与分析师并肩作战,而不是等待签署一份漫长的咨询合同。
不过,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:Palantir 的产品并不是一开始就标准化的,如果每一个产品都是定制的,那么每次都得 " 从 0 到 1",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生意。事实上,在公司成立的最初十年里,他们的商业模式几乎是一家高级咨询公司的翻版——大量工程师驻场,为客户手工打造定制化解决方案。
这种做法跟硅谷的 " 规模化、全球化 " 完全相反,硅谷软件行业的核心逻辑是规模化,而定制化意味着难以扩张。
但好在,随着定制项目越做越多,Palantir 在其中找到了一个独特的模式:从定制,到模块化,再到平台化。
这个过程的本质,是把一个个 " 战场上的成功案例 " 变成 " 可重复的武器库 "。Palantir 发现,虽然客户的需求各不相同,但问题的本质往往相似:如何整合海量数据?如何在数据之间建立联系?如何把这些数据转化为可视化的洞察?于是,公司开始有意识地将特定客户的解决方案转化为可以复用的组件。
这种做法不仅提高了交付效率,也让 Palantir 的产品从咨询式的定制工具,演变成如今的Gotham、Foundry、Apollo、AIP 这四大核心平台。
一个经典的例子是 Foundry 平台的诞生:最初,Palantir 工程师在为不同客户整合数据时,需要手动编写大量 ETL(数据提取、转换、加载)脚本。某个工程师意识到,这些工作其实可以抽象成一套通用工具,于是开发了内部工具 Magritte,用于自动处理数据导入。后来,类似的工具不断累积,最终汇聚成了如今强大的 Foundry 数据平台。
可以说,Foundry 不是一个从零设计的产品,而是无数次 " 战地作战经验 " 的结晶。
如果你问一个 Palantir 工程师:" 你们是否是一家 SaaS 企业?"
他们很可能会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。
因为 SaaS 的本质,是希望客户尽可能少地与供应商互动——你付费订阅,供应商提供软件,剩下的事情自己搞定。
而 Palantir 的逻辑恰恰相反,他们的产品交付模式,更像是一场 " 联合行动 ":工程师不仅卖软件,还要参与软件的实施、调优、甚至共同设计解决方案。
从商业角度来看,这种模式初期的确不易扩展。
如果换做是另一家公司,可能早已在投资人的压力下转向更容易变现的 SaaS 模式,但 Palantir 因为有大佬坐镇,坚持了自己的路线,在成立后的十多年里一直不追求盈利,而是建立一个不可替代的商业帝国。
在这个过程中,Palantir 找到了一个巧妙的方式来突破这个困境:
用高质量的定制化服务,锁定大客户,并逐步降低对人力投入的依赖——这又与传统 SaaS 企业争取中小企业市场的策略截然不同。Palantir 不在乎拥有成千上万个小客户,而是专注于少量高价值、高复购率、深度绑定的战略客户,例如政府、军方、金融机构和大型制造商。
这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市场效应:在企业软件领域,客户通常不愿意轻易更换供应商,尤其是涉及关键数据和核心业务的系统。而 Palantir 通过早期的深度嵌入,成功形成了极强的 " 客户锁定效应 "。一旦 Foundry、Gotham 或 Apollo、AIP 被部署到客户系统中,它们就像 " 操作系统 " 一样,逐渐成为该机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这种模式,使得 Palantir 不必像一般 SaaS 公司那样不断投放巨额营销预算来争夺客户,而是通过技术深度绑定,获得长期稳定的收入来源;而且客户的上下游,客户的整个产业生态,都有机会成为 Palantir 的潜在客户:
TOP 通过查阅 Palantir 的最新年报看到:2024 财年的毛利率(Gross Margin)高达 80%,调整后的毛利率为 83%,这意味着,它的软件业务已经实现了规模化效应,公司已经从 " 工程师驱动 " 转型为更依赖标准化软件产品的企业。
同时,Palantir 的客户总数在过去一年增长了 43%,从 497 个客户增长到 711 个客户;而且从 90% 的政府客户拓展到了一半以上都是商业客户,这也预示着未来的发展会更加稳健。
这种长期主义的策略,和另一位传奇人物 Jeff Bezos(杰夫 · 贝索斯)提出的理念异曲同工——" 你的利润,就是我的机会。"在 AWS(亚马逊云计算)发展的早期,贝索斯曾拒绝盈利,以低价策略占领市场,最终建立了如今的云计算霸主地位。
Palantir 采用的是类似的思维:在早期,他们愿意以高成本投入客户项目,甚至赔本赚吆喝,只为积累数据、优化产品,并逐步建立无法替代的市场壁垒。
这种策略如今已经展现出了效果。Palantir 2024 年股价暴涨 340%,市值一度接近 3000 亿美元,已超过 RTX 和洛克希德马丁等国防巨头,证明了当年的耐心决策是正确的。
三、硅谷的 " 科技军团 ",使命至上、近乎军事化的企业文化
从公司创立的第一天起,Palantir 就选择了一条与硅谷主流科技公司完全不同的道路。它不追求最大化商业利益,而是将自己定位为 " 西方世界的防御者 "。
CEO 亚历克斯 · 卡普曾公开表示:" 我们是为那些保卫自由的人而存在的。" 虽然我们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有很多疑问(特别是在当下),但不可否认,这句话不仅是市场宣传,更是 Palantir 自己的定位以及价值观。
从这条价值观出发:
一方面 Palantir 严格挑选客户。它为美国及其盟友提供情报分析,却坚决不进入俄罗斯或其他潜在对手的市场,所以我们国内对这家公司的认知也非常有限。
这种坚定的政治立场,让 Palantir 与许多典型的硅谷科技公司形成鲜明对比。Meta、Google、Amazon 这些巨头,都在全球化的商业战略下尽可能扩展自己的市场边界,甚至在数据合规问题上 " 左右逢源 ",以便满足不同国家的监管要求。但 Palantir 对此嗤之以鼻,它的生存法则不是市场中立,而是价值观站队。
从这种意义上,Palantir 更像是一家美国军工企业。
但我们退一步来看,这种价值观真的如此 " 纯粹 " 吗?
Palantir 的 " 使命 ",究竟是科技理想主义,还是对全球权力格局的精准计算?
在我们看来,这种 " 站队策略 " 本质上是一种精妙的商业护城河:通过深度绑定美国政府及其盟友,Palantir 不仅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国防和情报合同,还建立了一种难以撼动的市场壁垒——在政府安全项目的世界里,信任比技术更重要。而 Palantir,显然选择了在信任链条中占据最核心的位置。
另外一方面,这种站队的核心价值观更容易 " 统一员工思想 "。
Palantir 的工作环境与工作强度都很极端:这里没有舒适的办公文化,没有精致的 KPI 管理,也没有可以轻松换工作的 " 打工人 " 心态——与硅谷那些强调员工幸福感、提供免费午餐和健身房的公司不同,Palantir 的文化是硬核的、严肃的,甚至是冷峻的,有的只是使命、纪律、奉献," 在这里,你不是在工作,你是在作战。"
CEO 亚历克斯 · 卡普曾直言:" 如果你想要一个‘舒服的’工作环境,那 Palantir 不适合你。"
在一份匿名员工回忆录中,曾有人这样形容:" 我们早上五点起床,飞往某个战区,在那里与军方对接,搭建情报分析系统。晚上十点,我们还在讨论数据模型如何优化攻击目标。然后凌晨,我们回到酒店,睡两小时,再次上战场。"
这种高压高强度的工作模式,被称为" 科技界的海军陆战队 "。
那你可能会想,这里的工作时间,比传统科技公司更长;这里的任务,经常需要全球出差,与政府和军方直接打交道。能满足并够接受这些条件的人,并不多,所以他们的薪资也会更高吧?
那你天真了。
这里的薪资,比 Google 或 Facebook 要低一大截。
但 Palantir 需要的,也不是普通的科技从业者,而是那些愿意为信念奉献的 " 科技战士 "。
Palantir 独特的企业文化,更像是一种筛选机制。只有那些真正认同 Palantir 使命,并愿意为此付出巨大代价的人,才能在这里生存下来。这不是科技界的 " 精英文化 ",也并非简单的 "996" 或 " 狼性文化 ",而是某种极端筛选后的 " 军团文化 "。
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这里,但留下的人,都是信仰坚定的战士,他们往往已经被 " 精神改造 " 了,带着某种理想主义的色彩,他们自称自己在 " 拯救夏尔 ( save the shire ) ",而这个夏尔,指代的是整个西方世界的秩序与安全。
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 Palantir,它就是 " 异类 " ——Heterodox。
它拒绝主流商业规则,不迎合资本市场,不追求用户规模,而是依靠极端的组织架构和战略定向,创造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企业形态。
或许,这正是 Palantir 给商业世界带来的最大冲击:它表明,传统的 " 规模至上 " 逻辑并非唯一的成功路径,一个企业完全可以通过 " 深度绑定高价值客户 " 来建立自己的护城河。而这也为我们未来的企业家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——在 AI 和大数据时代,是否会有更多的公司选择 Palantir 的模式,成为某个关键领域里的 " 幕后操盘手 ",而非大众市场的参与者?
毕竟萧伯纳曾说过:" 所有伟大的真理都始于亵渎。"